Monday, November 09, 2009

咖啡 紅酒 與 朋友

接到D君的簡訊:「我這裡有好咖啡……」。

於是,夜裡驅車前往淡水的山上,經過一小段狹窄的產業道路,與幾聲兇猛的狗叫聲,在一道標示著「內有惡犬」的鐵門前停了下來。

D君已經在地板上鋪好舒適的軟墊,我手裡提著紅酒,懷裡抱著起司香腸,另有一隻乳牛貓跟著我的腳邊溜了進來。

「這是你們養的貓嗎?」
「對,大概是聞到起司香腸的味道了。」

D君拿出一個密封的咖啡色紙袋,上面標示著「衣索比亞,日曬」,和幾個記不起來的英文字。「這豆子半磅要九百」,D君淡淡的說,並伴著我幾聲乍舌的驚呼。一整夜,煙一根一根的抽,咖啡和酒攪和着片段的話語。音響裡的音樂,響了又停,停了又響,已經記不得換了幾張CD,夜深了。



在我的人生中,能這樣交心,天南地北無所不聊,又沒尺度沒界限的朋友,寥寥可數,而D君算是第一人。

「要看我表演火舞嗎?」,D君突然迸出這句話。

我們走到屋外,看他點燃煤油,聽見火球因為速度而發出危險的呼呼聲。回想認識D君的這十幾年來,他一直持續著非常認真的演員自我訓練,成就了他現在紮實的表演才能。有時我們會同時感嘆表演藝術的被輕視與墮落,有時說說自己的劇場抱負與理想,然一切話語都在香煙的煙霧中飄然淡去,留下從青春步入中年的我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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